Vol.841《我们要以怎样的姿态迎接衰老和死亡》

 

请不要在我的墓碑前彷徨,更不要为我哭泣,我就是你身边飘落的树叶,我就是你抬头展望的天空,我就是你脸上绽放的笑容,是你张开双臂拥抱的欢乐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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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马拉雅

 

 

1970年,美国东北部新英格兰地区的一座城市里,35岁的安妮•普鲁克斯在经历了三次失败的婚姻之后,突然发现“自己不属于城市,而在很大程度上自己其实是个乡村人”。于是,她回到佛蒙特州住在乡村地区,靠为教人钓鱼和捕猎的杂志写稿子,赚钱维持一家人生计。乡村的生活恬静安逸,让安妮再次获得了感知生活的能力。50多岁时,安妮正式开始了写作生涯,两年后她就因为长篇小说处女作《明信片》,成为了福克纳文学奖的第一位美国女性。在她的《近距离:怀俄明故事集》中的最后一个故事,安妮在写的时候根本没有指望发表,然而这篇小说后来获得短篇小说的最高奖项 — 欧•亨利奖以及国家杂志奖,这就是2006年华人导演李安的同名电影《断背山》。普鲁克斯强调,她完全凭想象力来完成对两个没受过多少教育、风格粗犷的年轻牛仔的刻画。小说中的主人公,与现实生活的人没有任何关系。她称,长年来在美国农村地区、尤其是西部地区,她观察到美国乡村人对同性恋者极端憎恶,这促使她写下了这个故事。李安因为这部电影一举获得了第78届奥斯卡金像奖的最佳导演奖和最佳改编剧本奖。

美国有一位家喻户晓的“摩西奶奶”,她是典型的大器晚成。她在晚年成为美国著名和最多产的原始派画家之一。她说:“做你喜欢做的事,上帝会高兴地帮你打开成功之门,哪怕你现在已经80岁了。”

她本是一个农场工人,喜欢刺绣乡村景色。76岁时因关节炎不得不放弃刺绣,开始绘画。80岁时在纽约举办个展,引起轰动。在二十多年的绘画生涯中,她共创作了1600幅作品,作品在世界各地的博物馆都有展出。

摩西奶奶是在别人的农场工作挣钱的十个孩子中的一个。她毕生在农场度过。1860年9月6日生于纽约州格林威治村的一个农场,成了一个穷农夫的女儿。27岁的她后来嫁人并像她的母亲一样,生育了10个孩子。她的双手被擦地板、挤牛奶、装蔬菜罐头等琐事所占有。直到76岁因关节炎不得不放弃刺绣,开始绘画。她将作品在当地展览。她的女儿将她的画带到镇上的杂货铺里。一天,陈列在杂货店橱窗中的作品引起了艺术收藏家路易斯的兴趣。他买了这幅画,还想要更多。他想帮助摩西将其作品带到纽约的画廊,后来摩西奶奶引起画商的注意,画商将摩西介绍到艺术界。摩西在她80岁时即1940年在纽约举办个展,引起轰动。此后她的作品成为艺术市场中的热卖点,并且赢得了很多奖项。

摩西奶奶1960年寄出了一封明信片,收件人是位叫春水上行的日本人。上面有摩西奶奶画的一座谷仓和她亲笔写的“做你喜欢做的事……哪怕你已经80岁了。”原来这位叫春水上行的人很想从事写作,他从小就喜欢文学。可是大学毕业后,一直在一家医院里工作,这让他感到很别扭。马上就30岁了,他不知该不该放弃那份令人讨厌却收入稳定的职业,以便从事自己喜欢的行当。于是他给耳闻已久的摩西奶奶写了一封信,希望得到她的指点。对于春水上行的信,摩西奶奶很感兴趣,因为过去的大多数来信,都是恭维她或向她索要绘画作品的,这封信却是谦虚地向她请教人生问题。虽然当时她已100岁了,还是立即做了回复。因为这个明信片,日本诞生了一位伟大的作家——这个春水上行就是《失乐园》的作者渡边淳一。

《失乐园》讲述事业失意的久木,偶识书法教师凛子,工作狂的丈夫对凛子的冷漠,因工作变动而失意的久木与妻子不冷不热的麻木关系。无爱的家庭婚姻与难于抵御的情感诱惑,使凛子与久木陷入“婚外情”的漩涡。在男欢女爱中,两人越来越合拍,深深沉浸于发泄身体后的狂喜与体验。甚至凛子为父亲守灵期间,他们也难以自持,鱼水寻欢。但二人世界之外的现实,却越来越冷,无法容身。久木的家庭爆发冷战,凛子的丈夫嫉恨难平,为了报复而不愿离婚。一封匿名信,更是让久木遭到公司冷遇,以辞职告终。两人终于决绝地同居一室,脱离一切社会关系与伦理束缚,放纵地燃烧着欲情之火,体验着失去乐园与得到乐园的矛盾。为了不从巅峰跌落,两人决定迎向至福,而至福降临的那一刻,他们突然慨叹:“活着真好!”

1961年12月13日,画家摩西奶奶在纽约的胡西克瀑布逝世,终年101岁。她留下了11个孙辈、31个曾孙辈和无数的惊叹她的人们。相信在绘制梦幻的生活中,摩西奶奶的灵魂从未苍老,因此她的死亡也必然知足平静。

“不要在我的墓碑前彷徨,更不要为我哭泣,如果有一丝微风 拂过你的脸,如果有一片雪花 落在你的眉间,那就是我,那就是我……”,这是印度作家普贾.贝蒂《请不要打扰我的灵魂上路》中的一段话。完美的诠释了一个淡然面对死亡的母亲的遗嘱。

在古埃及的传说里,一个人在由生到死的瞬间,神都要先问他两个问题,而他的回答将关系到他能否踏上天国的旅途。

第一个问题是:你快乐过吗?第二个问题是:你把快乐带来了吗?

还记得 我的母亲曾经说过,沉浸在痛失亲友的悲伤中是最自私的行为,因为这所有的一切 都围绕着一个我:

哭泣那人的是我,怀念那人的是我,追忆那人的是我,需要那人的还是我。

所以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,母亲就告诫我 不要在她的葬礼上哭泣,她说 那样会打扰她的灵魂,使她不能 安心上路。

回忆着母亲的话,同时也让我想起了这首小诗:

不要在我的墓碑前彷徨,更不要为我哭泣,如果有一丝微风 拂过你的脸,如果有一片雪花 落在你的眉间,那就是我,那就是我……

在母亲的眼中,死亡是不可避免的,也是命中注定的,所以 根本用不着害怕。对母亲来说,死亡只是一个逗号,而不是句号。她生前 经常对我讲起古老的传说,生命的轮回,讲一个人的灵魂 是如何随着今生的积德 而不断被净化、被提升。不过,这只是她从佛经里 学来的理论。

事实上,我们没有一个人知道,在生死的一瞬间 到底会发生什么;而正是这种无知 让我们心怀恐惧。

有位哲人曾经说过,生命走到尽头,就只剩下了三件事:你热烈地爱过吗?你充实地活过吗?你真的快乐过吗?

所以,请不要在我的墓碑前彷徨,更不要为我哭泣,我就是你身边飘落的树叶,我就是你抬头展望的天空,我就是你脸上绽放的笑容,是你张开双臂拥抱的欢乐。

毕淑敏的《永别的艺术》中说有几位日本女性,款款道来,谈她们如何人到中年,就开始柔和淡定地筹划死亡。好戏刚演到高潮,主角就潜心准备谢幕时的回眸一笑,机智得令人叹服。我原以为死亡的准备,主要是思想和意志方面。不怕死,是一个充满思辨的哲学范畴。现在才发觉,涉及死亡的物质和事务,也相当繁杂。或者说,只有更明智巧妙地摆下人生的最后棋子,才能更有质量地获得完整的尊严。于是如何精彩地永别,就成了值得深入探讨的问题。

现在社会在种种进步之中,也使死亡奢华和复杂起来。

 

垫乐及素材:
1:《It’S So Easy》-Linda Ronstadt;
2:《brokeback mountain 1》-Gustavo Santaolalla;
3:《He Was A Friend Of Mine》-Willie Nelson;
4:《the maker makes》-Rufus Wainwright
5:《失楽园メインテーマ(ピアノ・ヴァージョン)》-渡辺俊幸;
6:《midival punditz》- chandini chowk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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